埃及沙漠的古鲸
埃及沙漠的古鲸
第一块鲸类踝骨
2000年回到巴基斯坦后，金格里奇终于看到了他的第一块鲸类踝骨。金格里奇认为，第一代的鲸类动物可能接近“石炭兽”，这是一种类似河马但身形要苗条些的食草动物，存在于始新世，居住在低洼湿地。不管身形如何、体态多大，最早的鲸类是出现大约在5500万年前，始新世初期的全球温度迅速上升期间，所有其他现代哺乳动物大类也都是这一时期出现的。它们住在古地中海的东岸，这片水域拥有强大的进化推动力：温暖，含盐，海洋生物丰富，没有水生恐龙（因为它们在此前1000万年就灭绝了）。这些涉水而行的动物开始走到更深的水里去追逐新的食物来源，逐渐形成了更长的吻部、更锋利的牙齿，更适于抓鱼。大概在5000万年前，它们是四条腿的游泳健将，但仍然在陆地上活动。
靠着对水的适应，早期鲸类得以进入一个与其他大多数哺乳动物绝缘的环境，食物丰足，藏身之地广大，竞争者和天敌很少———进化大爆炸的完美条件。随之而来的是花样繁多的鲸类进化实验，其中大部分种类早就灭绝了。
大约4500万年前，鲸进一步来到了海里，它们的脖子变得紧缩僵硬，脸部则变得长而尖，；后肢变粗成为活塞式构造，脚趾延长，长出了蹼，就像阔大的鸭掌，只是末端还长着从有蹄类祖先那里继承而来的小蹄子。
虽然已经为水生环境做了精妙的调整，可这些4500万年前的鲸仍要靠着长蹼的脚趾爬回岸上，寻找饮用的淡水、配偶和生育后代的安全环境。但在之后几百万年里，鲸终于进化到了一去不回头的地步：龙王鲸、矛齿鲸及其各种近亲再也没有上过岸，它们自信满满地在深海里巡游，甚至越过大西洋来到今之秘鲁和美国南部的海岸。它们的身体适应了纯粹的水生生活。然而，被遗忘已久的陆地生活给它们留下了一个纪念———后腿，小巧的膝盖、脚踝、脚趾仍一应俱全。尽管不能用来走路，但用于性交大概还不错。
从龙王鲸到现代鲸的最后过渡阶段始于3400万年前，那时气候突然变冷，始新世终结。两极附近的水温降低，洋流产生变化，非洲和欧洲西海岸一线涌出营养丰富的海水，这一切令鲸进入了全新的生存环境，身体上出现了今日鲸类的其他适应变化———发达的大脑，回声定位，隔热的鲸脂，还有一些种类长出鲸须替代了牙齿，用来滤水捕虾。
时代信报 陈晔 编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