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《2012》看科学娱乐和神秘主义

看完《2012》,明天还是要上班

  “2012.12.21”这个日子本身就有数字神秘主义色彩,这在西方相当流行,它几乎已经变成了大众文化中的一部分。拍幻想电影的人总是喜欢在这种神秘主义的东西里寻找思想资源。但是,他们做电影的时候,都只是拿它当思想资源。实际上,他们更感兴趣的是灾难片。他们只是给这个灾难的预言披上一件“末日预言”的外衣,再给造成这个灾难的原因披上一件科学的外衣,但它的主题并不在科学上,而在于灾难。这些末日预言的电影,总是出现巨大的灾难。多年的电影作品表明,巨大的灾难是好莱坞喜欢的。

  灾难片有两点好处,一是它总是能用特效来刺激人,拍出来的场面总是要设法弄得具有冲击力、震撼力,比如《后天》(The Day after Tomorrow,2004),大家就认为很成功,很有震撼力。即使是小一点的灾难,比如《泰坦尼克号》(Titanic,1997),也很有震撼力,这样的挑战很容易刺激人不断尝试。第二,灾难片还有一个好处,它总是可以拷问人性。在灾难面前,人的各种劣根性就会暴露出来。

  这次上映的《2012》,本质上也是一部灾难片,它花了更大的功夫搞灾难片的两个要素。一是电脑特效,特效真是超酷,因为电脑特效技术不断在发展,比起几年前的就能好很多。二是拷问人性,影片中说制造了几个“方舟”(这次居然是“中国制造”!),好躲过灾难,保存人类精英,但是谁能进那个“方舟”呢?影片中要不要向其他逃难者开放方舟的争论,就是对人性的拷问。

  其实这种拷问已经老套了,以前的另一部科幻灾难片《天地大冲撞》(Deep Impact,1998)早就用过了。影片说有一颗小行星要撞地球,美国就建造了一个地下掩体——等于是《2012》中的方舟,让他们指定的精英人士进去,剩下的位置则在全民中抽签,抽到的人可以进去,抽不到的就在外面等死。这也是拷问人性。设置一个灾难之后,可以从多方面拷问人性。

  同样是搬演“世界末日”的灾难片,早就有过比《2012》更有思想、更有科学色彩的作品。比如电影《超新星》(Supernova,2005)。影片假想有天文学家计算出,我们的太阳很快就要变成一颗超新星。按照现有恒星演化模型,一颗恒星的晚年确实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形,我们的太阳又确实是一颗相当平常的恒星(只是实际上还远未到达它的晚年)。而一旦太阳真的变成超新星爆发,那整个太阳系再无生理,世界末日、人类灭亡,都是毫无疑问的了。于是那个“先知先觉”的天文学家就不辞而别人间蒸发——他取出了所有存款,去周游世界醉生梦死,最后和酒店的美女招待员一起死于陨石袭击之下。而他留下的计算则在政府和科学家群体中引起了剧烈恐慌,偏偏太阳发生了一系列剧烈的活动,使得他留下的计算看起来很像是正确的预言。于是围绕着谁有资格进入类似“方舟”的逃生秘密设施中、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剩下的短暂人生(也许只有几周了)等等问题,剧烈的冲突次第产生,人性再次被残酷拷问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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